弟。”

顾泰还告诉她,一个世家大族的发展,并不总是处在高位,若落在低谷,就当蛰伏,耐心培养后辈,自然会有起复的时候。

这就是根基和底蕴。

还有一个问题,顾运想知道很久了,借着这会儿问了出来“阿姐,按辈分来算,那司桓肃在祖母那里,到底是什么辈的?关系怎么论?祖母不曾与我说过。”

顾泰看她一眼,方慢慢开口,“若无算错,理应是祖母的重侄孙。”

顾运险些噗出一口茶,没忍住乐了,“了不得,这么说,他原该叫我一声姑姑了!”

顾泰敲了一下顾运脑门,“来日再见着了,还敢这样说,我就算你大胆。”

顾运仗着当事人又听不见,就耍嘴皮子,哼道:“他要是讲理之人,见了面,论了辈分,非要叫,我岂有不答应的,我不止敢答应,我还要给他封一份见面礼呢!”

“果真吾妹,好勇之女。为姐替你将这番话记住了,日后若得机会,不妨与人分说一回,使他来认下你这个小姑姑,看能得一份什么样的礼回去。”

顾运自己想着都把自己逗得不行,抱着枕头外倒在歇息的长榻上,止不住闷笑:“姐姐饶我罢,再不敢贫嘴了,我可没有那么大的福分,认那么大一位大侄子。”

“好了,顽一会儿就够了,再淘气,这些且要讲到什么时候去。”

学习上顾运态度一张端正,立马不皮了,坐正身体,顾泰顺道将包括祖母娘家,太子母家两重要的司家分支以及与太子的关系带过讲了讲。

就马上进入了第二阶段——梧州的局势

梧州位置特殊,与最靠北的襄州接壤,此二地早已经成为天子心中的一根刺,不拔除不足以心安。襄州暂且动不了,梧州,这两年,天子已经频频采取动作。

司桓肃就是圣上挥出来的一把剑,放出来的一条烈性犬。

“所以阿拙,我要告诉你的第一条,切勿与司桓肃走近,避免沦为士家之族的众矢之的。这也是祖母先前从不提这门亲的原因。我们顾家的处世准则是不站队,远离争端。”

顾运思索沉吟起来。

半晌她说:“阿姐,我有一个不好的猜测,我们家,是不是已经淌进这趟浑水里了。”

顾泰长叹一口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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